又一个秋天过去了
似乎是在追赶着秋天的脚步,从一座山走向又一座山。
当我们一行五人匆匆来到这梦想中应该无比茂密、无比盛大、无比隆重的中三家拦沟原始森林时,我们还是错过了秋天的脚步。秋如远嫁的新娘盛装而去了!
错过了秋的盛大婚宴,心中似乎有了无限的伤感!那些被人们称之为时光的东西呀,无论是什么都抗拒不了,阻止不了,一但错过,便不在拥有!而我们能与之对抗的只有把握好现在。
无缘秋相见,但愿冬亦美,带着这样的愿望,我们下了车,踏进了中三家拦沟的大山、森林。
说是原始森林,但我前后左右上下看了个遍,也没感觉到原始的味道,到是那片高大的落叶松给了我心灵的震撼。我是第一次看见落叶松,起初看到那一片片枯黄色的松枝还以为是松树死掉了。朋友告诉我说这是落叶松,每逢秋天降临时,它针状的叶子变成黄色,结下的松塔落在地上,到第二年春天又从枝杈上一根根长出新的叶子。
哦,原来这落叶松也是季节分明的树木了。
走近落叶松,真切地发现它的树冠尖塔形,树干通直,有三十多米长,树皮呈灰色、暗灰色或灰褐色。矛盾先生在《白杨礼赞》中称北方的白杨“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,笔直的干,笔直的枝。它的干呢,通常是丈把高,象是加以人工似的,一丈以内,绝无旁枝;它所有的丫枝呢,一律向上,而且紧紧靠拢,也象是加以人工似的,成为一束,绝无横斜逸出”。我想这北方拦沟里的落叶松就具备这种品质。
倘徉在落叶松林,任细小的松叶调皮地钻进发间、飘在衣上,静静地看时光透过缝隙洒在树叶上,枯草上,看那细小的叶子在阳光里隐隐颤动,好似有了灵魂,又好似获得了爱情,突然有了一种很深的感动,说不清是为人,还是自然!
朋友说,如果这里再有几间用落叶松搭建的木屋就更美了。是呀,那就真的是原始森林了。我突然明白,人们之所以称这里为原始森林也应该原于这大片的落叶松吧!
从落叶松林走出,我们向山顶攀去。
山不是太高,形状很美。山上树木很多,没了叶子,说不清它们的名字了。有叶子的树木,叶子也是完全失去了水分的枯萎状,它们一个个蛋筒样卷着,远看竟也姿色宜人。时而也发现有红色的叶片,它们半青半红地夹在枯叶中分外显眼,真不知会有那阵风把它们吹下来。还有那狗尾巴草,即使在十一月的冷风中它们还是依然骄傲地仰着头随风舞动。
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山顶。极目远望,山峦叠嶂,家乡的大地真的太美了。那全县有名的钼矿、铁矿、金矿都在我们视力范围内了。自然界的奇妙真的让人敬畏,但愿人类能够谨慎地对待大自然,能够懂得自然。有时我们习惯把人的生命看得强大于一切生命,但人的生命在自然更强大的力量下有时真的很脆弱,脆弱到不堪一击,比如汶川大地震。
在山顶上,朋友们发现了很多奇异的石头,而我却发现了石头花。听说过石头开花吗?那是一种很奇特的花,它们呈绿、紫、红等颜色绽开在石头顶上,细观之似苔藓,用手摸很粗糙,伏在上面闭眼细闻,有淡淡的清草香。这种花虽很粗糙、很朴素,与美丽无关,但它们的坚韧是其它花不俱备的。同行的荷塘清韵说这石头花熬水还可以治糖尿病呢。真想知道这种花的生命历程究竟有多长,在四季的轮回中它们都会以何种姿态出现!
季节这东西就是准,到了这个时候,即使山顶有很好的阳光却还是感觉不到温度,加之山风的吹拂,我们在山顶呆不到一个小时就冷下山了。
下山的路上,发现了一树一树枯萎的花朵,仔细看之,感觉从未见过。于是朋友们相约,明年春天一定还要来,来看那一树树枯萎花儿曾经年少时的模样。
十月二十一日午后,与朋友同游中三家拦沟。
又一个秋天过去了。